凤凰古城我的梦

苁 蓉

凤凰古城

从湘西古城凤凰回来，已经有些时日。每每想起她，总有一份“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，灯火阑珊处”的惊喜。

凤凰小城，依山傍水，山幽幽地站立，水静静地流淌，美在天然，美在静净。雨天，烟笼雾绕，江水丰沛，给人的是又一种佳景、另一番美意。

石板铺设的巷道，行人不多，缓缓地走在上面，稍稍屏息，便会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。脚步与石板接触发出的声响，显得空灵，好像在敲打一个久远的世界。在这里，来去匆匆的旅者，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放慢节奏，去感受周边的静谧，欣赏眼前的曼妙与美丽。

古老的城墙、古老的楼群，好像都在诉说往日的沧桑。高高翘起的飞檐上，有蹲着的小狮子，还有振翅欲飞的凤凰。窗户，方正的，圆的，都镂了花，线条都很流畅。这些窗花，有百鸟朝凤，有花开富贵，还有其他寓意的，纯朴、淡雅，自然而亲切。

各家各户的房门，都是木板的，也都上了漆，因年代久远，掉了又刷，刷了又掉，已经看不出原始颜色。屋子大多用来当旅店，虽不宽敞，但一经入住，便会有一种温馨向你袭来。住在这里，即使一个人，也不会觉得孤独，你仿佛就是他们家中一分子，那个在屋里屋外坐着打盹的慈祥的老人，不就是你的爷爷或奶奶吗！

那条清澈的水流叫沱江。江水清澈、透明，可以见底。一座座吊脚楼，古色古香，倒映江水之中，显得楚楚动人，美得让人不忍去触摸她，生怕她会悄然离去。

沱江的一处，有“石墩桥”连接古城两岸。所谓桥，其实是一高一低两排石墩。高的离水面约60厘米，低的约30厘米。一步一墩，你来我往。如果你走高墩，对面来的人就会走低墩。相遇的人互相谦让，这时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、那样的和谐。江两边有苗家、土家阿妹在浣衣、淘米，还有穿着苗族服装的生意人在出租苗族服饰。看着那山那水那城，人们大多忍不住要穿上苗服，照上一两张相片，带回去作个留念。河边，有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托着画架写生。那专注的模样，让你不忍心打扰。画吧，这么宁静且悦人的好去处，谁不喜欢呢！

如果你走乏了，可以在古城的小巷里找个地方，最好是临江处，坐下来，一边吃着馄饨或者米豆腐，一边歇息。慢慢地品，悠闲地看着江上的一切，看着远处的古墙古塔，你或许会觉得，时间仿佛倒回很久很久以前。少了许多纷繁，多了几分惬意。

如果你不是很粗心，还可以看到窄窄的巷里有些摆设时髦的酒吧。其中一个全部用啤酒瓶和瓶盖子装饰的小酒吧，可谓匠心独具。这里，连木板做的门槛也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瓶盖。在我的印记里，它真的挥之不去。

这里，就是作家沈从文和画家黄永玉的故乡。他们在这个地方写（画）下了关于小城的许多人和事——窄窄的小巷、质朴的山民、家中的佣人阿翠，以及古塔、古城堡……这个地方值得你慢慢地欣赏，慢慢地思考。因为它像美酒，醇厚得令人不愿释手。

访问的时间太短，还没能走进沈从文和黄永玉的故居，就踏上了归程。留住遗憾，留住对凤凰古城更多的思念与向往。或许我还会再来，这不仅因为还有未完成的访问，更因为这个地方令人眷念，值得你再次光临。